76年我偷跑去参军12年后退伍穿便服返乡撞见妹妹被强逼嫁给瘸子

　　“爸，你年轻的时候，真的那么浑吗？”饭桌上，已经上大学的儿子啃着鸡腿，好奇地问我。

　　“浑？何止是浑。”我放下酒杯，长叹一声，“你爸我当年，就是天王老子都管不住……”

　　“妈，学习有啥用，我爹不是副厂长吗？以后我去厂里上班不就行了。”我满不在乎地回答。

　　“你个臭小子，就知道给你老子丢人！你看人家隔壁王叔家的儿子，考试拿第一。”

　　“拿第一有啥用，还不是天天穿着打补丁的裤子。爹，你给我买辆自行车呗，他们都有了。”我转移话题。

　　我爹看着我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，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，最后往往是不欢而散。

　　学习成绩一塌糊涂，可是在县城这帮半大孩子里，我“卫国哥”的名号却叫得响当当。

　　那时候，我最喜欢的就是穿着我爹托人从上海买回来的的确良衬衫，白色凉鞋，梳个油头，在县城的大街上闲逛。

　　这一年，发生了很多大事，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，最大的事，就是跟我爹的一次史无前例的争吵。

　　他刚下班回家，手里还拎着公文包，看到我这副狼狈模样，脸“唰”地一下就沉了下来。

　　“摔的？你骗谁呢！你看看你这身衣服！我托人从上海给你买的，你才穿几天！”我爹的声音陡然拔高。

　　“慈母多败儿！就是你把他惯成这样的！”我爹冲我妈吼了一句，然后指着我的鼻子骂道，“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！我李某人一辈子光明磊落，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！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，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！”

　　“丢人？我怎么就给你丢人了？不就是打个架吗？哪个男孩子不打架！”我梗着脖子反驳。

　　“我今天非打死这个逆子不可！省得他以后出去给我闯更大的祸！”我爹推开我妈，铁了心要教训我。

　　“你打啊！你打死我算了！反正我活着也是给你丢人！”我把头一昂，闭上了眼睛。

　　最后，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，颓然地放下手，对我妈说：“我算是管不了他了，这个家，我没法待了！”

　　“你这孩子，怎么就这么犟呢？”我妈哽咽着说，“你爸他最近厂里事多，压力大，你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？”

　　我趁着我妈去学校、我爹还没回家的时候，从我妈的抽屉里偷偷拿了户口本，又揣上了我平时攒下的几块零花钱，头也不回地跑向了县里的征兵站。

　　那时候的我，一心只想着逃离，却从未想过，我这一走，会给这个家带来多大的风暴。

　　县征兵站设在人民武装部，门口挂着红色的横幅，两边站着荷枪实弹的哨兵，气氛庄严肃穆。

　　我捏着户口本，心里有点打鼓，但一想到我爹那张失望的脸，我又鼓起了勇气，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。

　　我找出一张纸，给我妈留了张字条，大概意思就是我去当兵了，让他们别担心，我会照顾好自己，让他们也保重身体。

　　写到最后，我想起了妹妹卫红，又添上了一句：“告诉卫红，哥过几年就回来看她，让她在家听话。”

　　然后，我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，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，最后只带上了我妹送我的一个手工缝制的布老虎，塞进了我的帆布包里。

　　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还是那么枝繁叶茂，屋檐下还挂着我小时候捅下来的马蜂窝。

　　那天晚上，全班都在看电影，只有我一个人，在操场上扛着圆木，跑了一圈又一圈，直到我累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
　　“李卫国！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！你是来当兵的还是来享福的！你要是干不了，现在就给我滚蛋！”

　　我想起了离家时我爹那失望的眼神，想起了我妈的眼泪，想起了我在字条上写下的豪言壮语。

　　为了把被子叠成标准的“豆腐块”，我每天都比别人早起半个小时，对着那床军被翻来覆去地折腾。

　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，说：“我知道你小子是个好苗子，就是一身的少爷脾气，不把你的锐气挫一挫，你成不了真正的兵。”

　　那段时间，我最想念的就是家，想念我妈做的红烧肉，想念我妹跟在我后面叽叽喳喳的样子。

　　我把退伍证和这些年获得的奖章小心地放进一个帆布包里，里面还有那个已经洗得发白的布老虎。

　　而我的妹妹，我那十二年未见的妹妹李卫红，正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死死地按着。

　　“我说李老师，你就别犟了！这张瘸子家出了五百块的彩礼，这十里八乡的，你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亲事去？你家卫红能嫁过去，是她的福气！”